卤菜之韩老四烤鸭的故事
卤菜之韩老四烤鸭的故事
在中国的烹饪文化中,卤菜一直占据着重要的地位。而在这众多的卤菜中,有一道名为“韩老四烤鸭”的美食,更是让人回味无穷。这道菜的名字虽然简单,但它背后却有着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。
写韩老四和韩老五的故事,是我一直的一个心愿。因为我一直觉得,卤菜是最代表男人的一种食物,因为它往往和酒联系在一起,斩个卤菜,添一袋油炸花生米,搭一个火锅,几个男人注定是一个长醉的夜晚。
一个开了29年的卤菜店的背后,更是两位兄弟感人至深的坚持。
最近联系上了原来住在尼龙厂西区5号楼下的金辉哥,我们约了过年聚一次,加上之前和老同学、老朋友的约定,这个年大抵会长醉不醒。
另外,下周我将专门采访韩老四的儿子韩洋,讲述他记忆里的烤鸭店和未来传承。
童春年的芜湖烤鸭地图
童春年老师说,芜湖卤鸭店摊很多,中山路和北京路一带,有名气的有新芜路边的新横街“陈春华”家、北京路(冰冻街口)刘玉兰家,还有大店新芜路的“马义兴”、“工人菜馆”。
芜湖古城北门口的有“四季春大酒店”、蓝义兴等。
以冰冻街为中心,方圆几里还有好几家。
冰冻街与义民新村口有一无名摊位。冰冻街与青山街有一摊位,男姓钱、女姓杭。
与新芜路相交的新横街有三个摊位。
在新横街内的“陈春华”每天只做十只鸭,上午到十一点半全卖完,陈家停刀(停售),那两家市口好的(在主干道新芜路)才动刀(开售)。
翻看1989年版的《食在芜湖》,红皮鸭师承明清古法,历史可以推到解放前。
当时全市有名的就有20多家。
其中,上二街的“绿宝”,新芜路“马义兴”,长街的“金隆兴”,以及北门的“蓝义兴”,大菜市的“李祥兴”,吉和街的“苗得胜”等店最有名气。
对于这些老店,童春年说因为城建拆迁和国有经营机制的退出,很多已今非昔比了。
上二街的“绿宝”,不在了。新芜路的“马义兴”,品牌转让,现在二街的清真寺旁经营。
长街的“金隆兴”,品牌也转让了,现在陶塘(镜湖边)经营,有加盟店在扩大经营。
“四季春”和“耿福兴”都被商务部认定为“中华老字号”,店面和连锁店都有很大的发展。
北门的“蓝义兴”在,他在央视《一城一味》中做过推荐。大菜市的“李祥兴”和吉和街的“苗得胜”都不在了。
寻味1983,韩老四学鸭记
老四本名韩道同,老五叫韩道伍,家里弟兄六个。
孩子多,老四到83年就外出芜湖谋手艺,回来后,教的老五。
两人话都不太多,老四稍胖豪子,老五个子高点。
(摄于2024年8月,韩道伍像往常一样,在少年宫对面华电超市边上斩卤菜)
老四的卤菜店做的大一点,在洗耳池畔,东菜市北边搞了一个门面。
老五夫妻俩干,一个在朝阳门老华电超市边上,一个在健康路城河楼大酒店边上巷子口。
(摄于2024年8月,韩老五的爱人斩卤菜的位置与先生韩老五隔了一条环城河,在城河楼大酒店边上巷口,话也很少)
80年代初的芜湖,老四记得只有中山路、北京路比较热闹,繁华的范围大概从八号码头垂直到鸠江饭店。
四哥回忆,当时芜湖做餐饮出名的店,主要在新芜路。有一个马义兴开的回族餐馆,也卖烤鸭。
还有耿福兴,虾籽面和灌汤小笼包很出名。
也没正经拜过师父,用行话讲,算是瞟学。
老四当时在北京路一个上海人开的卤菜店帮工,做红皮鸭子。这个店当时名气不大。
老四记得,冰洞街(音)有个王姓老人家开的卤菜店名气很大,这个街也很有名,年广久当时就住在里面。
(北京路是芜湖当时最宽的马路)
请教芜湖餐饮烹饪行业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,著名美食向导童春年,他讲冰洞街实为“冰冻街”。
年广久的公司在冰冻街口,年广久住在华兴街内的“十九道门”,在中山路与北京路的交叉内侧。
巢湖1987:韩哥卤菜开了张
我们现在小青年动不动讲工作累,四锅的学徒史一听就惑都着(方言,呆掉了)。
每日半夜3点起来打浪(方言,打理)鸭,过年就要12点开干,鸭不算,光鹅就100多只。
韩四哥学徒归来是87年,四哥讲巢湖当时只有一家烤鸭店,就是现在朝阳门里面的仁義烤鸭店,他家烤鸭当时按盏卖。
四哥在东菜市摆的烤鸭摊,因为价格亲民,吃的人很多。
生意好的90年代,四嫂讲,太多了搞不撤(方言,来不及),那时候都请4、5个人杀,到最后院子里各个角落都是鸭,都没地方下脚。
大家都知道,鸭子本身就一股骚臭味。
我无法想象,当年四哥日复一日,每天为一百多只鸭子拔毛、扒肚。
满手满身血水、肠粪,特别是夏天,蚊虫苍蝇到处扒,盯在脸上都没手赶。
一般人,真的很难长久。
可四哥到目前,已坚持了29年。
韩哥卤菜,巢湖的酒肉码头
开摊子的人,江湖人称韩老四、韩老五。
他们的卤菜摊,就像是巢湖的酒肉码头,能遇到五湖四海的人。
我曾在四哥的摊子,遇到过一个赵本山“徒弟”。
那人浓眉大眼、虎背熊腰、口阔舌宽,长相酷似刘能。
他进来就嚷嚷,哎呀老哥,好久不见。
随后切了半斤猪头肉,一副猪耳朵。
“我就馋这玩意儿,东北人就爱吃大酒,耍大仙,对了四哥,你们安徽啥酒好”“口子窖高炉家、古井贡酒老明光……安徽是产酒大省,你不晓得吧”
“哎呀妈,这么多,咱东北人只喝高度酒,咱叫娘(酿)造的。
这酒多少度低度酒咱不喝,低度酒咱叫狗(勾)兑的,不得劲儿。内蒙我去过,那儿喝70度,哎呀妈呀,那玩意儿,拿热水瓶装酒,要喝的时候拿大茶缸,咔嚓,一口干。
要是咱,嘎,一喝就抽过去了。
”
可以说,在巢湖,喜欢吃卤菜的人,几乎没有不知道韩老四、韩老五的。
要是家里来人,特别像这样的冬夜,到韩哥卤菜摊斩毫卤菜,再搭个锅子,又拜好撑浪(方言,快活)。
要是人多,会吃的,斩毫猪头肉,一个耳朵,三两大肠,半斤牛肉,半只烤鸭,一副膀爪,几块干子,再来一包油炸花生米,家里配几个热火锅。
最后按人头,一人配一瓶二锅头。
落座的几个人即使再陌生,围着火锅,叨(方言,夹)两块香肠、咸肉,心也慢慢放下来。
再等卤菜上桌,酒到肚,一圈扫下来,几个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搁桌面上。
-5-好鸭难做,好味难得
烤鸭,是韩氏兄弟烤鸭摊主打,牛肉、猪头肉、大肠、猪蹄等也不差。
相比芜湖红皮鸭,甜味稍微降了一格,正好对上巢湖人的味。
而且鸭子1/4也卖,不像外地至少半只。
四哥的鸭,好味难得。
央视《一城一味》曾做客芜湖时,童春年老师曾带着导演组采访过老字号蓝义兴。
蓝哥说,烤鸭虽仅清洗、晾晒、烘烤、上色、油炸等步骤,但做好不易。
有时为了配菜或方便取整,他会添给客人一点千张)
据我了解,像韩哥这样自己弄,光一个清洗,就有脱毛、掏膛、烫皮几样。
他讲当年自己打浪,为了保证口感,鸭大毛去掉後,小细短毛要拿镊子一根一根拔。
最麻烦的工序有两道,上色和调味。
抹在鸭胚上的糖稀是味道关键,好的匠人会将糖稀厚度拿捏刚好。鸭胚上色後热油炸,尤其是炸鸭脖子考验功力。
鸭脖皮薄,过了会糊,短了不熟。
-6-红皮鸭吃法指南
老百姓吃烤鸭,认的是味道。
童春年老师告诉我,好的红皮烤鸭的味道,应该是外脆里嫩,微酸甜鲜。
过火就老,肉发柴,欠火则带血水,不透不熟,会有鸭骚味。
我喜欢吃鸭皮,酥酥的、油光光,吃的人心里发痒。
有的会吃的人,比如香港美食家蔡澜,更爱吃鸭肉,甚至拿来小炒,觉得鸭肉炒韭黄不错。
他遇到极俭的妇人,最后把鸭壳子和白菜一起熬汤。
白菜熬鸭骨我吃过,确实香甜。
也有人曾经闹过笑话,熬汤前鸭屁股没去掉,那个骚味在嘴里,久久不散,刷牙也不顶用。
-7-斩个菜,陪父亲喝酒
如今,我一般从外地回巢湖,都会去韩哥那里搞1/4,前面肉嫩,后面老一点。
有时多斩一个鸭脖鸭头给我爸下酒。
我跟朋友们也说,趁着父亲们身体还硬朗,都陪着他们喝几杯,特别是逢年过节的。
因为很多老人家,随着年龄变大,慢慢因为身体原因,不能再继续喝酒了。
我爸平时舍不得斩卤菜,在桌上吃的时候也总是让到最后,吃一点剩下的鸭壳子(锁骨)。
但我记得,我爸拿鸭就酒的神情,非常诱人。
嚼骨头费力,他的眉毛一开始是锁着的。
但,那一口鸭肉、一杯酒到喉咙,脸上立马松软开来,像是冬日里新弹的一床新棉絮。
韩老四烤鸭的故事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。当时,韩老四还是一个年轻的厨师,他在一家小餐馆里做着普通的卤菜。他并不满足于现状,总是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卤菜做得更好。有一天,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位客人对烤鸭的赞美之词,于是他便萌生了一个想法:为什么不试试将卤菜和烤鸭结合起来呢?经过无数次的尝试和失败,韩老四终于成功地研发出了这道独特的美食——韩老四烤鸭。如今,这道菜已经成为了中国卤菜中的一道佳肴,深受人们的喜爱。